第九章 前往雪菲
第三卷 热血佣兵
第九章前往雪菲
孤魂惊讶不已，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姜海涯笑着拍了拍孤魂的肩膀，两个人便进了屋。
坐在火炉边，孤魂一股脑的问了一堆问题，姜海涯倒是乐呵呵的回答，一个人的时候，最怕的就是寂寞，甚至久而久之，连自己的语言都会忘记，姜海涯曾经总是自言自语，现在有孤魂在，他算是把说话当做乐趣了。
“太不可思议了。”孤魂摸了摸自己空荡的左臂，又看看姜海涯，“那么您说我能变的和你一样吗？”
“不能！”姜海涯的回答很干脆。
孤魂欲言又止，一脸失望。
“你只会比我更强，我们二人是不同的，我的枪法狠毒无情，血杀的由来也是因此，而你的枪法要比我的深奥许多，我甚至都看不懂你的那种绵软中却又刚毅的力量源于哪儿里，时快时慢，奇妙的很。”姜海涯满是赞赏的再次说道。
一听这话，孤魂来了精神，毕竟这是一代剑圣对自己的评价，“那依您说，我所欠缺的就是实战吗？”不经意间，孤魂对姜海涯的称呼也变得恭敬起来，这个性格古怪的老头俨然变成了他的师长一般。
“恩，不过，你还有一点要切记，武技是用来保命求生的，招式不能华而不实，当然，我们之间存在的差距便是境界上，需要一点一滴的体悟，孩子，你的路还长，我很看好你的枪法，你给它取了什么名字？”
“幻影迷踪。”孤魂回答。
“幻影迷踪，幻影迷踪。”姜海涯默念了几声，而后点头，“不错，很好的名字，和你的枪法也很贴切，我想，在人们渐渐淡忘了血杀枪法之后，你的幻影迷踪枪法定会轰动整个大陆的，加油，我很看好你。”
面对这样的赞美之词，孤魂终于有些坐不住了，一向谦逊的他心中也不免泛出一丝渴望，或者说是欲望，一双眼睛闪动着晶莹的光华。
“不过，小子，我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不要被欲望冲昏了头脑，世间最可怕的敌人便是这无穷无尽的欲望，切忌，切忌。”姜海涯再三嘱咐。
“恩。”孤魂有力的点头，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那无止尽的念头，往往会让一个人深陷一个黑暗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只有越陷越深。
“等一下我烤只野羊，咱俩喝两杯，这么多年我可是练就了一身烤肉的本领，呵呵。”
“呵呵，好，我都饿了呢。”
半个时辰后，金黄的野全羊出炉了，诱人的香气不禁让孤魂直流口水，然后姜海涯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个酒坛子，看上去有年头了，酒坛上的字体都已经模糊不清了。
“你这酒？“孤魂指着问道。
“嘿嘿。”姜海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应该有四十多年了吧，当初来这里的时候带的，一直没舍得喝。”
孤魂心底一惊，四十多年，那姜海涯到底有多大了，不过也是阵阵感动，能够为了自己把这坛陈年老酒拿出来，足以看出姜海涯对自己的情谊了。
“那我们还是别喝了吧，你留着以后喝。”孤魂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诶？那怎么行，这是为你践行的，必须要喝。”姜海涯面色一转，正色道。
“践行？”孤魂疑问。
“是啊，反正你也要离开这里，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这也可以撞日？这么急就赶我走啊？”
“有什么不可以。省的我喝完之后，你还没走，我一心疼把你杀了。”
孤魂笑而不语，这个老头有时候真是孩子性格，不过在一起待着可以完全的感受到那种不拘泥小节的爽快自在。
谈笑间，两个人已经吃了大半的全羊，满地一片狼藉，孤魂不停的打着饱嗝，可还是陪着姜海涯一杯接着一杯，本来就不多的酒，转瞬间就见底了，而此时，酒量一向很好的孤魂居然也开始摇摇晃晃，胡言乱语，不得不说，这陈年的酒就是不同，味道更加醇香浓郁，酒劲也更大了。
“想当年，我报仇那会……”姜海涯举着杯，豪情万丈的讲述起来。
“老头，等会，你这都讲第三遍了，能不能换一个？”
“是吗？难道我醉了？不可能啊，咦，你怎么有两个影？什么时候学会分身了？”
“呃，你少拿四只眼睛瞅着我！”
“……”
毫无疑问，两个人醉的一塌糊涂，不一会，孤魂趴在桌上便呼呼大睡，姜海涯则呈大字型躺在地上，胡乱的挥着杯子，依旧振振有词。
夜渐渐深了，孤魂醉倒，今天并没有离开，屋内也安静了下来，满屋的酒气和肉香混杂着，火炉内的柴火噼里啪啦的烧着。
次日，姜海涯早早的便醒来，炉火早就灭了，冷的不禁打了个寒战，赶忙往炉子里添些柴，而此时，孤魂还睡的正香呢，姜海涯笑着摇头，抚摸了两下孤魂的脑袋，然后将他扶到了床上。
由于酒劲很大，直到快中午了，孤魂才慢慢的睁开眼，脑袋还是有隐隐的刺痛，开着姜海涯正在火炉边忙活着什么，孤魂开口道，“老头，你干嘛呢？”
“给你熬点解酒汤。”
“你还会这个？”
“不会。”
“那你熬什么？”
“解酒汤。”
“……”
不一会，姜海涯端着一碗热乎乎的汤来到了孤魂面前，笑呵呵的说道，“来，尝尝，我第一次熬，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孤魂一听，刚忙用双手堵住嘴巴，猛的摇头。
“哎呀，来，喝点，没事，很好喝的。”姜海涯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孤魂。
见孤魂死活不松手，姜海涯顿时一怒，暴喝道，“你喝不喝？不喝我杀了你！”
“喝就喝，有什么好凶的。”孤魂转而变成小绵羊。
“哇，好臭。”刚刚把汤端到面前，孤魂忍不住一缩头，可是一看姜海涯那凶狠的表情，只好壮着胆喝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什么汤，闻着臭，喝着更臭，强忍着喝了下去，可是并不是喝完就完事了，那股腥臭的感觉久久的不散，脑子顿时一片轰鸣，胸口出似乎有着极强的气压般，胃里如波涛翻涌不定。
“呕……”
胃里的东西一时间全部喷涌而出，姜海涯则是笑着给孤魂拍着后背。
“吐出来就好了，吐吧。”
果然，正如姜海涯说的那样，吐出来之后，孤魂顿时感觉精神气爽，头也不是那么疼了，很奇怪，只是嘴里还有那一股腥臭味，随即，姜海涯将事先准备好的茶水端给孤魂，让他漱漱口。
“你个老头，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啊？”
“呵呵，这个保密！好了，洗把脸，你也该出发了。”姜海涯一笑带过，他哪儿敢告诉孤魂，那个可是用一种豚鼠的粪便熬成的，这种粪便有一大特点就是排毒！
“呃……肚子好难受，我要……”没等说完，孤魂疯狂的朝着外边冲去。
姜海涯则是躲在屋里放声的大笑，不过，他这也是出于好意，解酒嘛，自然要用最快最有效的方式，治疗过程大可忽略不计。
……
正午，阳光刺眼，却并不温暖。
姜海涯和孤魂二人站在木屋外，离别总是会被蒙上伤感阴郁的色调，和孤魂相遇短短几天，姜海涯发自心底的感到快乐，孤魂也是，离开精灵部落后，姜海涯是自己遇到的第一个人，虽然性格古怪了点，倒是却有着家人般的温暖。
“老头，我要走了，我还是叫你姜爷爷吧。”眼圈在眼中打转，孤魂强忍着。
“你还是叫我老头吧，我听着习惯。”姜海涯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依然是难受的，强作笑颜。
“哦，对了，这个送你了，日后你好好照顾我的这个老伙计。”姜海涯再次说道，同时，将自己的那把血杀枪递给了孤魂。
“你要送给我？这可不行，他可是陪伴了你那么多年了，我不能……”
“叫你拿着就拿着。”姜海涯看不惯孤魂婆婆妈妈的，直接将血杀枪塞到孤魂的手里，“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凡事都一样的，日后，你好好的照顾他，他便会保护你，你那套枪法要发扬光大，需要一把神兵利器，虽然我这个不是什么神兵，倒是把利器，你就收着吧。”
孤魂也不好在推脱，双手紧握血杀枪，眼泪一瞬间绝了堤，狂涌而出，他唯有用力的点头，回敬以坚定的目光。
姜海涯摆了摆手，便回过身去，这霎那，他的眼泪也奔涌而出。
“爷爷，我还能回来看你吗？”
“不能！”姜海涯向回走去，没有再回头，离别的时候，确实要有个人坚决些，那种瞬间涌来苦痛的折磨便也显得短暂了。
孤魂笑了，暗自摇头，这老头就是这样，不过很可爱，直至姜海涯的身影走回了木屋内，孤魂这才转身离开。
将血杀枪收进月华之辉内，毕竟，这么一把利刃孤魂要是拿着一定会很扎眼的。定了定神，深吸了口气，孤魂大步朝前走去。
落日森林同往日一样，被皑皑的白雪覆盖，一串清晰的脚印慢慢延长，是那样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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