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我说够了
“你就是聂清？”慕以凉不敢置信的问道。
男人的脸色白了白，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是。”
“那你就是他的手下。”慕以凉闭了闭眼睛，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先是苏烟，又是叶墨染，今天是怎么了？故人排着队的出现！
叶墨染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柔声问道：“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送来。”
“小琦和罗伯特呢？”慕以凉声音冷硬，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他们都没事，你别担心。”他依然微笑着，“甜点怎么样？我记得你最爱吃甜食。”
慕以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跟聂清勾结在一起？我记得这几年你的AI投行依然做的风生水起，你根本没必要走上这条路！”
叶墨染沉默了一会儿，才笑道：“看来这几年，你对我依然很关注。”
“叶墨染！”慕以凉终于怒极，“别又搞出这么一副暧昧的样子，我跟你早就没什么关系了！如果你什么都不愿意说，那么我只能把你当敌人！”
“这么多年了，脾气还是一点没变。”叶墨染似乎根本没把她的怒火放在眼里，淡淡一笑，“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慕以凉狠狠的扭过头，不再看他！
叶墨染又是一笑，站起来走出房间，过了一会儿，他端了一个盘子进来，上面摆了好几种精致的甜点。
他把这个盘子放在慕以凉的面前，但是慕以凉只是瞥了一眼，依然面无表情。
“怕有毒？”他笑了一声，自己先拈起一块送到口中。
“我要见一见小琦和罗伯特。”慕以凉冷声提要求。
“过一会儿，你会看到他们的。”叶墨染抬手，轻抚她的脸颊。
慕以凉想要挣脱，却被他一把带入了怀里！
“你放开我！”她气极！
“以凉，我等了那么久……”他低哑的嗓音仿佛含有无限的深情和沉痛。
慕以凉蹙了一下眉，终于放弃了挣扎，深吸一口气：“叶墨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爱你，以凉，我爱你……”他忽然毫无征兆的说道，好像这三个字已经在他的心里盘旋了许久许久。
慕以凉一怔：“你什么意思？”
“从前我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他低低的笑了一声，“我等了那么多年，才终于等到这一天……”
慕以凉死死的抿着嘴唇，想到六年前他来Ａ市找她的时候，那么多次暧昧的话语和态度。还有他意图侵犯自己的那一次所表现出来的绝望。
她隐约有些明白，这一次他可能不是在说谎话骗她，可是，她还是不懂，更没法相信。
“既然如此，你让我们离开！”她略带试探的说。
“现在还不行。”他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终于放开她，“但是我说过，没有人会伤害你的，你放心。”
慕以凉情不自禁的看了他一眼，却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暴戾之气。
在这个男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早在八年前，他就已经是华尔街新晋的天才银行家，由他一手创办的AI投行更是一路走强，赞誉声不断。那个时候，光鲜亮丽、天之骄子这样的词汇几乎是为他而生。
可他同样温柔多情，私生活混乱，身边围绕着众多情人，让彼时还迷恋着他的慕以凉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当年她还不太懂事，总觉得能成为他的女人就是胜利，可现在想来，当时他固然吊着她，但至少不曾玩弄过她。要知道，以她当时的状态，叶墨染要骗她上床实在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
曾经她以为那是他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一种表现，可现在看来，这似乎是另一种……珍视。
哪怕后来，他在A市对自己多次逾矩的举动，也透露着一股绝望。
慕以凉忽然发现，哪怕她自诩曾经深爱过这个男人，她却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也许在他光鲜的外表下，掩藏着让他无法启齿的黑暗面。
但是此时此刻，慕以凉无暇去深入了解他的过去，所以她暂时只能相信他。
至少，她相信叶墨染不至于费那么大的周章只为了哄骗她，毕竟此时她已经是俎上鱼肉，如果想要达到什么目的，方法多的是，完全没必要在她这里演半天戏。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小琦和罗伯特？”慕以凉再次开口问道。
“我说过他们都没事。”他的笑容始终带着温柔宠溺的意味，“不过现在，我只想和你单独相处。”
慕以凉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目光，垂下了眼睛。
如果按照她的性子，即使她相信叶墨染的表白出自真心，大概也要狠狠的嘲弄一番。
但是偏偏这个时候她还需要倚仗这个男人，不敢乱说话得罪于他，只好沉默以对。
“以凉，你这几年过得好吗？”他忽然问道。
慕以凉愣了愣，胡乱点了点头：“挺好的。”
“我知道你早就离开了晏家。”他轻笑了一声，“这几年，你有没有想我？”
慕以凉迟疑了一下，含糊的说：“偶尔会……”
只是想到有他这么个人而已，并没有别的含义，自己应该不算撒谎……
但是这简单的两个字，已然让叶墨染的眉眼染上了几分激动。
他再次伸出手，似乎还想抱她，慕以凉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他的动作立刻顿在了那里，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慕以凉顿了顿，最终无奈苦笑。
哪怕在这种情况下，她也不想让这个男人以为自己对他还余情未了。
“叶墨染，无论你刚刚说的是真是假，我都要谢谢你。”她斟酌着开口，“当年我最盼望的就是从你这里听到那三个字，虽然迟了那么多年，但依然弥补了我的一个遗憾，但是……”
“够了！”他忽然低喝了一声，眉宇间的戾气更重。
慕以凉心中一跳，却还是坚持着说道：“但是我对你的感情，已经是六年多以前的事了，我早就……”
“我说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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