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开机
一周的围读过后，开机仪式顺利开始了。
众人排队上香，祈祷这部剧能拍摄顺利。
孙磊也来了，穿了一身休闲衣，看着跟程悦身上的像是情侣款。
程悦表面上跟孙磊笑得开心，实际上经常躲着走，反而是孙磊经常在背后找他。
孙磊也会时不时地向沈曜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最后都被沈曜嫌恶地无视了，而对方好像在忌惮什么，没有来骚扰的意思。
等到正式开拍时，是男女主初遇的一场戏。
因为是在磨合期，两个主演都需要调整很多次，才能到完美的阶段。
然而陈晋导演很意外，沈曜化完妆站在那就是一个活生生霸道总裁，进入角色也很快，与夏芊配合得特别好，前两场戏都拍得很成功。
程悦站在旁边偷看到这一幕，心里隐隐不是滋味。
怎么回事？沈曜不是第一次演戏吗！怎么可能会这么顺利！
没有与期待中的那样看到沈曜出丑，程悦气愤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连拍三场，中途休息的时候，夏芊又被程悦拉走了，沈曜不想理他，站在原地玩手机。
看到方星野昨天给他发来的消息，心想他现在也在那边拍戏，他一个男六号戏份应该很少，要不给他发条消息？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有病，又不是沉浸在恋爱中的小姑娘，没事找一个男人闲聊干什么，真是……
还未想完，手机就嗡嗡响了一声。
本以为发来消息的会是方星野，结果却是经纪人邵梅。
【你现在在拍什么桥段呢？】
被经纪人突如其来的发问搞得一愣，沈曜刚要回复，就又收到她一条消息：【别让女主演离开你太远，现在网上有营销号踩你呢。】
接着又发来了一个微博截图，沈曜点开一看，正是他们眼下正在拍戏的照片。
图片上是自己站在一边，夏芊和程悦在另一边对剧本的场面，标题直接写着【主演夏芊和程悦剧组配合顺利，完爆男主演沈曜。】
“……”
瞬间无语，照片不知道是哪个代拍偷拍的，沈曜抬头四处望了下，没有找到任何人的踪影。
程悦家这一手也是厉害，自己的戏还没开始，就能凭一张照片颠倒是非黑白踩别人一脚。
沈曜关掉手机，直接走到夏芊旁边道：“后两场是咱们两个人的戏，来和我对吧。”
夏芊似乎对沈曜更有好感，马上点点头：“好呀，正好下场戏我有点拿捏不准。”
她话音刚落，程悦就语气失落道：“芊芊，可我这段还没对完呢。”
“啊……”夏芊左右为难。
沈曜面无表情盯着他，冷声询问：“我今天和女主的戏份有五场，你有几场？”
“呃……”程悦没有吭声。
沈曜知道，有关纪雨兮和女主的戏份今天只有一场，所以程悦不好意思说出来。
之后，夏芊就变成和沈曜寸步不离地对戏了，中途程悦三番几次来想把人翘走，都以失败告终。
眼看着他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到最后也不再来讨没趣。
拍戏比平时训练时间还要更长，这天收工，沈曜回到酒店时已经十一点了。
刚走进房间，手机忽然响了，沈曜拿起一看，是方星野打来的。
“睡了吗？”
那边的背景声音有些嘈杂，方星野的剧组居然还没收工。
沈曜心想男六号也是当的不容易，坐在床上平和道：“没有呢。”
方星野跟他随便聊了一会，中途忽然提道：“我看到程悦给你买的黑通稿了。”
沈曜怔了下，苦笑道：“你怎么知道是程悦买的？”
对方哂道：“这圈内就没有几件我不知道的事。”
“……不愧是你啊。”
这是发自真心的一句感叹。
在娱乐圈里好像只要方星野想了，就没有他做不成的事。
方星野沉下语气：“那个程悦心思很重，他要是在剧组找你麻烦，你就告诉我。”
沈曜问：“告诉你，你要做什么？”
方星野哼了声：“他这么喜欢买黑通稿，我也可以让他被买个够。”
这星二代报复人就是直接，沈曜沉吟半天，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方星野直截了当：“为了你啊。”
“……”沈曜脸颊一烫，无奈道，“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那边只好改口：“好吧，我是看不顺眼那些小人打的那些黑心思，看你可怜，所以想罩着你。”
沈曜：“……我是你的小弟么。”
电话那边传来戏谑的笑声：“当我小弟不是挺好的吗，有我罩着，不怕圈内有谁敢欺负你，如果你嫌弃这个名称不好听，我也可以叫你亲、爱、的。”
沈曜听他语气又开始不正经，叹了口气说道：“那我谢谢你了，关于程悦的事，你还是不用麻烦了。”
“哦？为什么？”
“我和程悦结仇，你介入进来帮我，不就等于多树了个敌人，你犯不着这样。”
方星野“哈”了一声：“曜曜，你是在关心我吗？我对付他还不简单？不用替我担心，如果是你不想欠我人情，可以回报我嘛，比如投入我的怀抱，你觉得怎么样？”
沈曜越来越无语：“……都说了我在跟你说正经的呢。”
方星野笑了两声，忽然严肃说道：“我其实也没在跟你开玩笑。”
沈曜：“……”
挂断电话之后，这天晚上，沈曜做了个关于上辈子的梦。
梦中的场景是他一个人在练习室，刚和袁岐拍了合影发到微博账号上，正在翻评论时，方星野开门走进来。
“你就这么喜欢和他炒cp？”
不知道他在外面受了什么气，朝着他就是一通发脾气。
沈曜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面无表情道：“怎么了，和你没有关系吧。”
方星野站在那抱着胳膊揶揄道：“的确和我没关系，可袁岐和你炒这个，他能帮到你什么？就算要炒也要选个好点的吧？你眼光就这样？”
一开口骂了两个人，沈曜的语气自然也没那么好，冷冷地：“你管这么多干什么，我们俩得罪你了吗？”
“哼。”
方星野留下一声冷笑，转身摔门走了。
当时的沈曜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把他给得罪了。
现在想想，方星野一个这么清高的人，那时候应该是在嫌弃他堕落。
毕竟有实力靠自己的人，谁会跟别人炒假cp博眼球呢。
天刚蒙蒙亮，沈曜被助理唐悠的电话声吵醒。
“曜曜，今天要连拍八场戏，你得赶紧起床去剧组了！”
昨晚因为拍戏太累也没吃什么东西，沈曜脑子发晕，刚下地没走两步就晕倒了。
地板很硬，他摔得却没有知觉，过了一会，才隐约听到助理的敲门声。
迷迷糊糊从地上爬起来，打开门的时候唐悠吓了一跳。
他的脸平安无事，但是手臂不知道划到哪，破了皮正在往下流血。
“你说说你，怎么突然低血糖摔成这样呢？”幸亏唐悠包里备了创可贴，给他止住血后叹了口气，“我都不敢让你一个人住了。”
吃了点东西，沈曜感觉自己好多了，今早的阳光正好，第一场拍出的效果也很好，第二场临到中午时，夏芊那边出了点问题。
准备哭戏时，夏芊站在那憋了半天，眼睛还是干得不行。
导演和工作人员们站在那等了很久了，不拍完吃不了饭，都有些不耐烦。
越不耐烦夏芊越着急，可再着急也是红着脸，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
沈曜出声安慰：“放轻松，我等你一会。”
夏芊有点想放弃了：“我好像泪腺堵上了，真的哭不出来……”
沈曜：“想想难受的事情试试呢？”
夏芊又冥想了很久，脸都快憋青了，最后叹了口气：“还是不行……”
“要不要试试这个？”
此时程悦忽然走上来，递来一个小瓶。
“这是人工泪液，很多剧组的演员哭不出来都用这个方法，你滴一下试试吧，不算违规的。”
夏芊有点犹豫：“呃……可是不太好吧……”
程悦：“没关系，不是每个人都能顺利哭出来的，业内导演们为了能让剧顺利拍完，都是同意的。”
说完又看向沈曜：“师哥也是这么想的吧？”
沈曜没有说话。
他肯定或者否定，都会留下话柄被人诟病。
所幸夏芊自己做出了选择，接过瓶子道：“那谢谢你啦。”
使用了人工泪液，后这场戏最难的部分就成功拍完了，最后效果居然呈现得还不错，两个导演都松了口气。
“没想到这个人工泪液这么好使。”夏芊回头对程悦道，“你真的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改天我请你吃饭谢谢你啊。”
程悦笑了笑：“不用改天了，就今天中午怎么样？”
夏芊愣了下：“啊？”
程悦接着说：“我知道有家不错的餐馆，物美廉价，中午我叫司机开车拉我们过去。”
都安排得这么周到了，夏芊当然点头说好。
于是午饭时间沈曜左右的两个座位都空了，他坐在那一个人吃着剧组的盒饭。
他知道，程悦就是想让女主演远离他，再自己和她培养感情。
可惜，沈曜并不看重自己是不是被人孤立了，反正进组就是为了演戏，戏外怎么样都无所谓。
“快看，那个男人有点眼熟，是谁？”
“咦，这不是那个……”
沈曜听到两个女演员突然朝着他身后指指点点，也狐疑地转过头去。
之后，对上了一双深邃而狭长的眼睛。
我……的天……他怎么从隔壁剧组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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