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梦醒
“你是说楚言和暗一被抓了？”苏亓有些震惊，暗一的武功可以说是整个暗卫营里最好的竟然也被抓了。
“回副阁主，属下看到求救信号赶到时已经不见管事和暗一。”
“三…”一着急苏亓差点叫出三皇子连忙改口“阁主那如何是好？”
墨清绝将一封加密的信件拿出来并示意其他人离开。待其他人离开后苏亓才将信件打开，里面赫然写着这几个月以来朝廷内调查出的一些可用的以及早就被收买的一些官员。
虽然覃洵颉手中的兵力不少但凭借着他的治理，赵玮璋虽然有兵符在手也未必能命令得了。
“赵玮璋应当是以覃玉盈做要挟来控制刺史和府中上下，目前要做的就是救出覃玉盈及和楚言取得联系。”
苏亓点点头表示同意，立即亲自去挑选十几位武功最高的暗卫前去。
楚言身上有一些血渍有他的也有他人的，尽管如此听到赵玮璋让他去清理清理时他还是不想沐浴。原本赵玮璋想让下人过来帮楚言后来干脆自己动手要去脱他的衣服。
楚言终于有些反应不依他，两人在拉扯之间身上的伤口被扯到，虽然感受到疼痛但他咬着牙忍受着他不想在赵玮璋面前露出任何一丝脆弱的样子。赵玮璋没想到他如此强硬，见状只好威胁他。
“你很担心跟你一起的男人是吧。”
“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你是不是因为他才躲着我才拒绝我的！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他就会没事，不然我会把他折磨得不成人样，你知道我会说到做到的。”
此时的赵玮璋看起来有些疯了，他不能连累其他人只能选择妥协。楚言松开手一言不发眼神有些空洞，任赵玮璋解去他的衣服帮他沐浴。
赵玮璋看着楚言身上的伤口又生气地咒骂了一句“我说过不能伤你一毫怎么还有这么多伤口，该死。”听着他的话楚言心里只觉得很恶心，强忍着心里的那股愤怒告诫自己不能冲动。
楚言被抱上床以为他想做些什么“我身上还有伤。”一时间赵玮璋被他逗笑了“今晚我不碰你。”
“最好如此。”
赵玮璋握紧他的手死死盯着他“你不信我？我…我是喜欢你的。”
楚言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两年前你这么说我还会傻傻相信，可现在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信。”
“扶风，我是真的喜欢你。”
“喜欢我？那刺史千金算什么？假的扶风又算什么？”
赵玮璋慌乱解释起来“我承认我一开始是把你当做她的替身，可离开你后和她在一起我才慢慢发现我喜欢的人是你，可是我一想到…我…”
很快话就被楚言打断“可是你一想到我是小倌不清白心里有抵触，知道张旭那样的人也能碰我心里不舒服便向他要了我。结果要来的人不是我是和我长得些许像的替身，看他像我才留下的，你是想这么说的是吧。”
“你怎么…我现在不嫌弃你了。”
“你就是一个狂妄自大的人，你喜欢的不是我而是喜欢别人围在你身边享受别人对你的好，一旦失去后又不甘的失落。你给的从来只有征服没有喜欢，说到底你喜欢的只有你自己。”说着楚言凑近他顽劣地说了一句“也许你没想错，我就是喜欢他呢。”
“我不信，你曾经那么喜欢我，你怎么可以喜欢别人！”
“你也说过是曾经，现在嘛，我－不－喜－欢－了。”
赵玮璋掐上楚言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你再说一句你喜欢他我马上去杀了他。”
“你杀了他我马上殉情！”
“你！”赵玮璋算下身想将头靠在楚言身上被躲过，“我是真的喜欢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是真的喜欢你。”
“不好！”楚言直接了当拒绝他，现在无论怎样，不管是真心也好演戏也罢赵玮璋是不会伤他的。隐约间能瞧见他眼中的一丝泪光和难过。前一秒还凶狠地威胁他后一秒就能成一副可怜样，只是这一点点远远不够。
赵玮璋并没有留在楚言房间里而是去了“扶风”的房间，刚到门口忽然想起楚言的话转身去了别处。
楚言晚上睡不着，半夜房间里忽然出现一个人影，仔细一看是龙渊阁的人。这里暗处布满眼线还有武功高强的人，一点点声音很可能就会引来人。
楚言用手指蘸水一笔一划在桌子上写起字来，两人就这样交流着。
救人时先就覃洵颉父女及暗一，只要大仇得报他这条命不要又何妨，暗一为了保护他受伤若是连累他死了恐怕这一辈子都不够还。
那人本想还劝解些看楚言如此坚持只好作罢回去复命。
次日赵玮璋听到楚言主动找他二话不说跑到房间里找他。只见楚言慵懒地躺在榻上看书见他来了才放下手中的书带着笑着轻声说“你来了。”
赵玮璋走到楚言身旁坐下，刚坐下楚言双手就立即攀上他的脖子在他身上蹭了蹭仿佛回到两年前。赵玮璋揽过他的身子虽然心里高兴更多的是疑惑和不解眼前这人昨天还和他要决裂今天怎么就如此温顺。
“你是不是在想我今天怎么这么乖？我的确气你把我当替身气你两年前对我的侮辱。昨日所说不过是故意气你罢了。”这些虚与委蛇的话在南风馆这么多年早就练出来了。
赵玮璋还是有些不相信“当真？”
楚言佯装生气“怎么，你不信我？”
“信信信，我自然是信你的。”
楚言重新攀上赵玮璋强忍着恶心在他脸上印下一吻“既然你说你只喜欢我，那我要你答应我把他们都赶出去，你身边只能有我一个。”
听完楚言的要求赵玮璋很是为难且不说覃玉盈是他要挟覃洵颉的筹码，他承认他虽然是喜欢楚言想把他占为己有但也不想放他们离开。
他的犹豫楚言自然是猜到的，楚言虽然知道结果但还是想试试，至少能让他放松警惕也好。
“刺史被你关起来又不知外面发生的事，只要大家不说他还不是一样任你摆布。”楚言故意一把推开赵玮璋“说那么多好话无非跟两年前一样都是诓骗我罢了，反正我不管我喜欢跟他们在同一屋檐下。”
赵玮璋心想在刺史府也非全然安全，暗地有多少人盯着这里，换个地方也更安全还能安抚楚言岂不是两全其美。
“我明天一大早就将他们送走，可满意了？”
“自然是满意的。”
赵玮璋见楚言心情好了不少也重新接受他，心中压抑已久的欣喜和欲望蹭了出来，看向楚言的眼神开始变得暧昧手也不老实在他身上游走。
“我身上还有伤，想做什么等我伤好了再说。”楚言一句话浇灭赵玮璋身上的火，不能吃抱着也行，就这样抱着他一起睡。
深夜子时屋外传来一阵吵闹声下人匆匆来报遇到刺客，赵玮璋只好安抚好楚言后不悦得出去查看。
赵玮璋一离开房间里马上出现一个人影是先前和他联系的暗七，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用得还不错嘛，暗七和楚言迅速交接完情报后便消失不见，仿佛没人来过这里。
两人一大早就被送走，刚出刺史府不久就被龙渊阁的人救走。
楚言睁开眼冷冷得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今天就是赵玮璋的死期。赵玮璋眼皮微微一动楚言立马换了眼神，眼带笑意。
赵玮璋一时间沉溺在温柔乡不想起床硬是磨着楚言在床上多待。
“你可曾听说过前朝镇国将军楚坚齐？”
“怎么提起他了？”楚坚齐这个名字听来感觉有些耳熟就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听过这个名字。
“没什么，前些日子突然听到有人说起好奇罢了。听说隋帝战乱迁都时将一大批国库的黄金藏匿起来，只有他知道藏在哪里。”
说到这里赵玮璋想起来了，难怪会觉得耳熟。他抬起头看到楚言撑着身子玩味地盯着他心里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楚言没给他反应的时间，不知什么时候楚言手里多了一把匕首迅速往他的左胸口刺下去心中再也掩饰不住的恨意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忘了告诉你我的本命叫楚－言，你的皇帝梦该醒了。”
胸口上传来阵阵疼痛，赵玮璋怎么也想不到楚言竟然会是楚坚齐的儿子更想不到自己竟然会一时不查被算计。
“来人！快来人！”赵玮璋用尽所有力气喊人，他终于体会到恐惧，他不想自己多人的布置和夙愿都功亏一篑。
人没来倒是听到外面打斗的声音“你算计我！”赵玮璋强忍着痛意想起身又被楚言狠狠扎了一下，楚言像是魔怔了一般一刀又一刀不停刺向他嘴里还念着一个个名字。
外面打斗声声渐渐平息，隐约间能听到一句“怎么突然都跑了。”赵玮璋的血染红了床褥奄奄一息间听到人全抛下他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一切。
从对方找上他开始以及帮他筹谋的一切，一直以来他无非就是对方的一颗棋子，所有的一切都落入对方手中，原来他所拥有的不过是南柯一梦。
赵玮璋死了眼睛依然睁着，楚言依旧往他身上发泄着仇恨和屈辱。暗一被救出来后不顾身上的伤赶来便看到眼前这一幕径直冲上去将楚言拉回理智。
在汴梁的一处城府里一位男子漫不经心地听下人的回报手里还把玩着一块玉佩，见过玉佩的人能认得出这正是赵玮璋的玉佩。
“死了？真是废物，本来就是利用也指望不上他能整出多大火花来。”
暗一将楚言带回龙渊阁，楚言一路上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看得不免让人担忧。暗一不顾身上的伤比他重直奔吴道子的住处。
苏亓从暗七那知晓其中的来龙去脉，“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不是没有道理，本以为赵玮璋是有多大本事，楚言一个美人计还不是将他忽悠得连命都给出去了。”
墨清绝看着苏亓意味深长地说了句“确实难过美人关”看得苏亓有点犯怵紧接着又听他继续说“你觉得是更爱江山还是更爱美人？”
“自然是江山，美人易得江山难得。”苏亓脱口而出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看不尽然”墨清绝的话让他摸不着头脑，为何感觉他说的话总是听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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