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失算之恼
姚柔和钟彩霞一离开公司前往东山，张明霞就找到王瑶商议和天上人间具体洽谈合作的细节以及南海市文化产业国际交易会的安排。
“张总，现在距离文交会只有一个多月，时间很紧，我们只有分头行动，要不我一个人去和天上人间商议合作的具体事宜，将商议后的条款带回来，您就赶紧去南海洽谈参加文交会的事宜，您看如何？”王瑶想的不错，现在里春节也只剩下十几天了，像深海和南海的那些加工厂商已经陆陆续续放假了，也就是她们这种科技型企业，除基层员工一部分放假回家外，绝大部分还留在单位上班，如果文交会组委会提前放假，她们就会错失掉这次展示自己的作品的好时机。
“可以，我们分头行动，估计姚总也就会在东山呆几天，不会很长时间，你先联系天上人间的沈一一，问他这个项目具体和谁谈，然后你就直接找对方相关部门洽谈。”张明霞点头同意王瑶的提议。
“请张总提示一下，我们的底线是什么？”王瑶想，既然是一个人去洽谈，必须心里有个底线，否则僵持下来，自己就不好谈了，到时人家会说我们不诚心和她们合作，在谈判中出现了诚心问题，那就要花更大的努力来挽回了。
“一半一半吗，这是底线，不能触及这条底线，其他事情你自己做主划算就可以了。”张明霞交代后，就动身到李秋歌的办公室，向李秋歌说明了姚柔临时到东山的原因，就赶往南海洽谈文交会事宜。
王瑶奉命给天上人间的沈一一通电话，沈一一在电话那头说，“一般情况下，制片方都是和自己谈一些初步的方案，然后由谌总提出修改意见，像南水科技这种情况有一点特殊，特殊的地方就是谌总亲自观看了影片，不知他计划怎样谈，要不先由自己问一问谌总，看谌总如何决定和你们的合作好吗？”
“那好吧，你什么时候回信？”王瑶听沈一一这样回答，有些意外，觉得对方有些神秘或者有些大惊小怪，她想，既然你们平时的合作洽谈流程是先和你沈一一谈，那我们直接谈不就得了，为何还要征询老板的意见呢？但人家既然这样说了，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问他回信的时间。
“我马上就要到谌总办公室去，很快就会回信的。”沈一一回答说。
王瑶无奈地放下电话，等着沈一一的回信。
还好，仅仅过了二十几分钟，沈一一就回信了。
“喂，王经理，我刚才到谌总办公室汇报你刚才提出洽谈的事，谌总说请你们尽快过来和我们洽谈，我们今天就等着你们过来，谌总也推掉了今天的应酬，你们马上过来吧，你听好了，谌总亲自参与，就是要今天一次性洽谈成功，你们也要做好今天签约的准备。”
“好的，谢谢沈经理，我马上过来，您等着。”王瑶接过电话，听到沈一一让她马上过去，心中一喜，更听说今天要一次性洽谈成功签约，心中更加高兴，她个人认为谌云还推掉应酬和自己洽谈，说明谌云非常看好这部作品，肯定会首战成功。
她盲目乐观了，更错误地估计了天上人间的老总谌云对这部作品的喜爱程度。其实谌云一听说南水科技在观看影片的第二天就提出项目合作的洽谈，也是兴奋不已，他虽然很看好这部动漫作品，但他并不非要得到这部作品不可的，像这种作品，只是说在国内的确没有比这更好的，可有大量的外国动漫作品品质很好，姚柔的这部作品可以和他们媲美，但姚柔的这部作品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南水科技公司是一个刚刚迈进影视圈的新型企业，在影视界没有半点的知名度，他要推出这部作品，前期还必须要花费一些宣传费用，而国外的动漫影片则不同，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国公司的作品，到了内地，就冠上洋品牌的标签，根本就不费吹嘘之力，就可以发行到一些影院及他们的院线。
基于这些因素，谌云认为，姚柔急着找他谈合作，意味着姚柔很急着想在动漫影视界迅速地占据一席之地，更想凭借这部优秀的作品一炮打响，成为动漫影视界的一颗新星。这样的话，就是姚柔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就要趁热打铁，给她们前方位的扶持，为了给自己创造一个多和姚柔在一起的时间，这可不是乘人之危，这叫抓住时机啊。
谌云要沈一一回电话，就说让她们马上过来，并着重讲自己也推掉一切应酬，来参与谈判进程，这样的明确表达，就是要很明白地告诉对方，你们的老板姚柔也要过来参与洽谈，这样就自然地位自己创造了接近姚柔的机会了，一旦签约，他就可以通过商议影片的发行，经常性的，也正当性的和姚柔联系，甚至带她参加一些社交活动，潜移默化地捕获她的情感。
王瑶没有理解透对方的意思，认为对方也想尽快实现合作，尽快将这部作品推出去，以达到双赢的目的，爽快地放下电话后，直奔天上人间。
谌云在旁看着沈一一通知王瑶，并一再暗示说自己要亲自参与洽谈，沈一一也是按照他的意思讲的，并用可以马上签约的许诺来吸引对方，他已经隐约感觉到谌云的心思了。
“一一，你认为这次的合作能谈成吗？”谌云一语双关地问。
沈一一没有理解谌云的意思，他虽然有对谌云追求姚柔的感觉，但他也不可能事事都往情感方面去想，他考虑都没有考虑，直接回答：“这个肯定能谈成咯，我们是什么呀，深海影视中的翘楚，在影视界，谁与争锋？她们还有什么怀疑和我们合作给她们带来的利益是任何影视公司都无法达到的，只要我们点头同意，她们还会提出异议吗？主动权掌握在我们这里，您看，以前哪家制作商不是低三下四地寻求跟我们合作。”
谌云见沈一一没有听懂自己的另外一层意思，也就没有过细地说明自己的意思了，只是微微一笑，静静地等着姚柔的到来。
不一会儿，秘书进来，走到谌云身边说：“谌总，外面南水科技的王小姐说与您约好。”
“是，叫她们进来吧。”谌云点点头，说。
秘书迟疑了一下，心想谌总怎么说“她们”，自己看见的就是一个人啦，但她并没有做声，也不敢问，只是退出去通知王瑶进来。
王瑶进来，谌云抬起头，眼睛没有望着王瑶，仍然盯着门外。
他失望了，姚柔并没有出现，不但姚柔没有出现，就连上次和王瑶一同来的张明霞也没有出现，站在眼前的就是王瑶一个人。
谌云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刚才的满面堆笑一下子被乌云笼罩着，最后铁青地对王王瑶说：“你们什么意思，怎么就派你一个人来和我们洽谈？你们姚总呢，我们在电话里说的很清楚，今天如果谈好了就可以直接签约，可你们的姚总不来，怎么签约呀？你们以为我是闲人，坐着等你们慢慢谈吗？”
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王瑶被谌云这一连串的质问，弄得呆呆地站在沈一一身边，两脸通红地愣愣地望着谌云，不知如何是好。沈一一也被谌云的突然举动镇住了，大气也不敢出地站在原地。
“对不起，谌总，我们姚总今天一早就赶往东山了，因为她的结义姐姐家遭受了天灾，故推辞了所有业务活动，但姚总特别交代，一定要第一时间和您保持沟通，她非常珍惜这次的合作机会。”毕竟是久经考验的商场战将，待谌云冷静以后，王瑶的头脑也迅速转起来了，马上就回答了谌云。
待冷静之后，谌云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不冷静了，既然没有自己设想的效果，可自己也不能因为这件事而停止和她们合作吧，算了，就先让王瑶跟沈一一谈吧。
想到这，谌云恢复了常态：“对不起，我不知姚总有急事，听你这么说，姚总还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我最喜欢这样的人，这样吧，王经理，你先喝沈经理商谈一下，将洽谈内容记录下来，等姚总回来后，我们最后敲定条文再签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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