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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第93章


柳民强忽然觉得这个学生似乎没什么把柄可以供他抓的。

        “孟新桥,是这样。”他坐下两只手放在桌子上,认真跟他谈:“见好就收吧。何况这种事说到底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传出去对大家也都不好。”

        “同性恋不犯法,更不违反道德,现在出轨劈腿脚踏n条船的人都不影响他们上学上班,我们为什么要怕。”

        “你不怕,柳夕照的父亲怕,被别人知道柳夕照喜欢女人,对柳夕照的工作非常不好,你应该为她着想。”

        “她只是政务老师,并不用教书育人,大学生已经成年,他们有自己的判断能力,老师喜欢什么人结不结婚,不应该是学生和家长考虑的事情。”

        柳民强捏捏鼻梁:“我能说的都说了,怎么选你自己定,对你来说一条是捷径,一条路会遇到什么困难,我不敢给你保证,言尽于此,也是我作为校长爱才之心劝你的话,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还年轻,现在喜欢一个人要死要活,将来的事谁说得准,没必要。”

        孟新桥:“您是柳晚鸢的父亲吧。”

        柳民强的目光忽然犀利地盯着她。

        “没有别的意思,我和晚鸢是朋友,我们先认识的。我就就想问问您,她出柜,您为什么不阻拦呢。”

        柳民强盯着她沉默一会儿,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从小就不成器,我只希望她过得开心。”

        “那柳老师的父亲为什么不希望她过得开心呢。”

        “因为年轻人的开心太廉价了。”

        柳民强说道,起身下了逐客令。

        ***

        柳晚鸢一直关心着这件事,在她的软磨硬泡下,柳民强没好气地说了句:“孟新桥都同意了,你在这费什么劲,看看你姐家都鸡飞狗跳成什么样,你爸妈对你够仁至义尽了你可知足吧!”

        柳晚鸢:啊?

        她回去给柳夕照打电话。柳夕照的情绪还算正常:“暂时告一段落,不跟家里人争,现在争也争不出个结果。”

        “我爸说孟新桥同意了,同意和你分手?”

        “二叔确实是这么说的。”

        “?她本人怎么讲?”

        “她只说让我放心,和我态度一样,不用跟家里硬刚,该干什么干什么。”

        “……所以你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

        柳夕照:“地下情关系啊。”

        柳晚鸢:……

        她是不是不应该操这些没有用的心。

        “不开玩笑了,谢谢你,多亏你这次帮了不少忙。”

        “不用谢,你这情况我早说过,谁让你不听,我还以为你有对付家里的方法,结果你根本没有。”

        柳夕照第一次没有反驳柳晚鸢。

        她这几天一直在反思,白长了这么多岁,看着思想行为成熟,在恋情中却一直想得很少,孟新桥习惯什么事都想在前面,便更加放纵自己退化成小六一样的问题儿童。她被家里人宠着,有恃无恐惯了,总觉得船到桥头自然直,却忽略了家人不会伤害自己,却不会轻易放过孟新桥。

        她不可以再做小六了。

        生物学院刘院长敲校长办公室的门,怒气冲冲地说孟新桥放弃保研名额。

        柳民强:啊?

        “我听说你找她谈过话,你是和B大有什么交易么?咱们学校出来这样一个人才多难得,就这么送给别人了?!”

        柳民强:啊?

        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给孟新桥的选择明明是分手,继续保研出国读书,是最适合她的捷径。

        “她跟我说,不保咱们学校的研究生了,她要考B大,B大那地方分数比咱们高一大截,考研又倾向本校本科生,考研预报名就在这几天,她已经报完了!还剩两个多月就考研,她现在没日没夜地学,谁劝都不听。这孩子不会轻易抽风,想来想去应该都是你这个校长干些不道德的事儿了!”刘院长气得鼻孔出气。

        柳民强也想不通,又啊了一声。

        孟新桥这是图什么啊?

        柳民强想要找孟新桥问问,又觉得当校长的有些跌份,想来想去又去问柳夕照。

        柳夕照:“问我干嘛,我和孟同学已经没有关系了。”

        柳民强:哦。

        刘院长没事儿就去柳民强那里闹,说他这半辈子快退休了,才给学校捞这么个人才,说孟新桥是难得的生物学好苗子,她在学科内什么成就柳民强又不是不知道,A大难道就不想出个院士?就非要压在B大下面当千年老二,老二当惯了连个好苗子都保不住,骂当校长的拱手把人往B大送。

        他不仅跟柳民强讲,也跟其他院长讲,柳民强开例会的时候就被别的老院长开过玩笑,把自己搞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想,反正都找孟新桥谈过了,再谈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于是给她打了电话,让她来校长室一趟。

        孟新桥:“校长,我现在准备考研,因为准备时间太短,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吃饭都要掐时间,实在没有空过去了,有事等我考完再说吧。”

        柳民强:哦。

        虽然孟新桥没有说,柳民强猜要么就是B大跟他抢人了,要么就是她想证明自己看不上A大这份“施舍”,要么是二者都有。

        柳民强越想越觉得憋屈,是呢,他是A大校长,一般的学生爱考哪考哪无所谓,孟新桥是刘院长看好的苗子,在学科里的成就很厉害,她去哪儿都一堆人抢,华强的老总到现在还不死心,如果把她留下来一心搞学术,搞不好真的能有些成就,大学之间拼的就是学术成果,拼项目,拼人才。他大哥就为了不想让自己女儿跟一个女的在一起,干嘛要把他们学校的人才撬走?

        他大哥:我不是,我没有。

        柳民强给柳国富打电话,把这个事跟他讲了。

        柳国富沉默一会儿说:“她爱考哪考哪,只要不跟照照再纠缠,这个人与我们家无关,你多看着点。”

        然后就挂了电话。

        柳民强就很气,回家情绪也不好。

        柳晚鸢这几天的飞机又要飞回去,她本来就是打着给柳夕照过生日的旗号回国见女朋友的,学校又不能请太久的假。看她老爸一副便秘的样子,哄着她爸把事情讲了,然后露出鄙夷的眼神推波助澜:

        “大伯就是把你当枪使呗。你是校长看重学校发展,他又不是校长,他才不在乎一个学生留不留校。在大伯眼里再优秀的学生不过就是一个学生,就一个普通老百姓。所以我说老爸你得有自己的想法呀,大伯想得好处,你也得得好处呀。还是想想怎么留人吧。”

        “留不了,她都报B大了,我想留,B大也想留,从学校名气来讲,是我我也去B大。”

        柳晚鸢冷嘲热讽:“呵,现在知道人家是人才了,之前你们说人家绿茶的时候怎么没提她是人才。”

        “怎么没提,我提了的。”

        “你提也没用,我说了嘛,搞科研的在大伯眼里就是普通老百姓。”

        搞科研出身的柳民强抿唇不语,喝一口茶。

        柳晚鸢见好就收,没有多说,第二天就飞回国外,孟新桥继续学习,柳夕照继续上班,柳民强被刘院长时不时的小刀刺来刺去,时间一长也开始逆反。

        去他娘的,他才不管了。

        姜辛也发现事情似乎哪里不对,以前每周都会找借口来几趟的孟新桥已经有日子没来过了,柳夕照话也开始变少,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准备博士毕业论文,她趁午休问柳夕照,柳夕照就回一句:“分手了。”

        “分手了!!!”姜辛震惊。

        曾经哭闹着对孟新桥说,谁都不许说分手这两个字的人,现在说起这两个字来轻描淡写。

        “嗯。”柳夕照笑了一下:“很惊讶吗?她这个年纪,谈个恋爱分个手不是很正常?”

        姜辛依旧震惊,半晌才道:“我以为你们两个至少会谈很久。”

        柳夕照手上一顿:“为什么这么说?”

        姜辛实话实说:“你们看上去就很喜欢对方,而且孟新桥这小孩,和一般孩子不一样,看着挺踏实靠谱的,不像是谈恋爱只图个新鲜那种人。”

        柳夕照恍惚,然后勾起唇角:“是啊。”

        姜辛继续唏嘘,她们分手也正常,毕竟是同性恋。

        这年头同性恋有几个能真修成正果的,父母管不了的那种也罢了,柳夕照的家庭,这帮老师都知道,要不然那些男老师怎么前赴后继地往上冲。

        有一次老师们开会,柳民强在楼梯上,看见柳夕照在下面的走廊里,

        柳民强站住,仔细地盯着她们。

        两个人只是跟着人群擦身而过,招呼都不打,像是完全不认识对方的陌生人。

        柳民强挠挠地中海上硕果仅存的几缕头发,偏过头不再看。

        生物学院的保研名额给了另外一个学习不错的学生,孟新桥还是参加了12月的研究生统考,考完研之后就离开学校,姜辛不禁继续唏嘘,孟新桥都不租她的房子了,可见两个人怕是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

        回家过年的时候,孟飞趁着父母没在,犹豫着还是问孟新桥:“你对象处得还行?”

        孟新桥看他一眼:“难得你还会关心我。”

        “这话说的,我又不是大街上的外人,问一句怎么了。”

        “分手了。”

        孟飞啊一声,担忧地问:“那怎么办,在北京能过下去么?”

        “勉强吧。”

        孟飞挠挠头,故作老成地道:“行吧,不跟她在一起也挺好,我上次看她一副笑里藏刀的模样,我怕她对你也不好。爸妈那我一句话没讲,你换个对你好的吧。”

        孟新桥垂下眼睛,问一句:“你不想我找个有钱的姐夫,将来帮帮你?”

        孟飞奇怪地看着她:“我又不去北京,用他帮什么。再说姐夫有什么义务帮我,你把日子过好都不容易了,还想我呢。”

        “妈以前提过,让我在□□一帮你。”

        “有什么可帮的,我才不去大城市卷,我的志向就是考个普通大学,毕了业考个编制,留在本地混吃等死。”

        孟新桥:……

        该怎么说呢。

        震惊里夹杂着欣慰,还有一些来自姐姐对弟弟将来不会麻烦到自己而松一口气之后随之而来的愧疚。

        何况一般年轻人哪有把混吃等死当成志向的啊?

        孟飞:“我有游戏有朋友就够了,学习也学不太好,没有什么职业上的爱好,我觉得考编挺好,将来朝九晚五,晚上回家打游戏,娶个媳妇生个孩子,爸妈也高兴。”

        爸妈肯定高兴,毕竟在父母眼里,宇宙的尽头是考编。

        孟飞:“你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吧,你学习那么好,在北京活下去应该没问题,就看找的对象怎么样了,过不好一定就是对象对你不好,到时候赶紧跑,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你可得好好看人。”

        每个有兄弟姐妹的孩子,尤其是有弟弟的姐姐,大概都会这样,父母一定会偏爱,只是轻重问题,怨气从小积累又会被道德绑架,想怨都不知道怨谁,孟新桥从懂事起就明确自己要过好自己,不问他人,这样看来,这也许是他们姐弟之间唯一相像之处。

        但亲人总归是亲人,只要不对彼此有什么苛求,毕竟还是希望对方过得好。

        孟新桥笑了,第一次摸了摸男生猕猴桃一样的脑袋。

        “好。”

        作者有话说:

        不狗血也不虐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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