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幕末京都
永仓新八的话引起众人的注意，除了前天见过青鸟的冲田和原田，新选组的其他人都以询问的目光看向永仓，显然想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而青鸟，毫不在意身处别人的阵营，大步走向屯所门口，在一众新选组警惕的目光下在永仓新八面前站定，凭借身高差自上而下地俯看他，“我不是女孩，24岁了。”
随后，她就这样低头定定地看着永仓，手上还牵着小小一只面无表情的小夜。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永仓新八暴跳如雷，原田左之助大笑着拍着新八的肩，新选组众人与青鸟之间凝固的气氛松懈了不少。
身为局长的近藤勇率先开口，“哈哈哈，新八他无意冒犯，是这位年轻的小姐看起来就像美丽的少女一样。请问我们该怎么称呼你们，以及刚刚那些黑色的怪物究竟是什么。”
“叫我青鸟就可以了，他是小夜。”青鸟说道，“至于那些黑色的家伙，这说来话长。”
“那就请进来说吧，请问青鸟小姐方便吗？”近藤勇说道。
青鸟环视了将自己围作一圈的新选组队士，心说这情况不方便也得方便吧？嘴上却客气道，“当然，打扰了。”
“晚饭刚好做好了，如果不着急的话，青鸟小姐可以边吃边聊。”阿步在一旁掩嘴笑道。
几分钟后，和室内近藤勇坐在上首，青鸟紧邻近藤勇而坐，其下新选组所有在屯所的队长几乎都位列其中。
新选组作为京都治安的维护者，对于看起来很危险的溯行军以及能够一刀击杀溯行军的青鸟和小夜，他们是怀有警惕心，并想尽可能多地获得二者情报的。
“我是一名巫女，所在的组织名为守护者，从千年前我们便与这些怪物对抗，守护现世。这些怪物都是被浊气污染的刀剑，它们在现世游荡，寻找并杀害世间每一个优秀、强大的人类。”
“这些人类都是有可能引领所在时代发展的优秀之人，他们或为主君、或为武士，失去他们很可能让整个时代失去色彩。当然，不止是优秀之人，那些普通人只要有需要，它们亦会屠杀。”
“而我们的任务，便是斩杀这些怪物，用刀剑和灵力超度它们，并保护现世千千万万的人类，无论是出众者或是芸芸众生，都是我们保护的对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与你们新选组其实很像。”
青鸟编起瞎话来一套一套的，说得振振有词，真中带假，假中藏真，真真假假听起来很像一回事。
当然，新选组的众人却也不是好忽悠的主，土方岁三当即提出质疑，
“存在千年的组织？这样的组织为何我们从未听过，照你的话说，你们组织应当有不少人吧？”
“因为我们从不曾入世。”青鸟端坐于座位，即使身处陌生阵营仍不卑不亢，通身气度不减分毫，“守护者需潜伏于暗处保护众生，我们的刀只能斩向那些怪物，我们的灵力只能用以超度超度亡魂与被污染的刀灵。”
“既然如此，青鸟小姐现在又为何这么轻易告知我们？”土方岁□□问道。
“唉……”青鸟长叹一声，无奈道，“若是可以，我自然不会让普通人牵扯进来。”
“现如今，局势动荡，京都又是各方汇聚之所，幕府、倒幕派，其中优秀者众多，那些怪物便想趁乱搅动风云，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这些家伙影响到现世的大家。”
“但我与同伴失散，虽然已经利用灵术向他们发出信号，在同伴聚集来之前，我势单力薄。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是忠志之士，那些怪物本质上也是破坏京都治安的害虫，所以我第一时间想到了你们。”
“但有一点我需要提前告知：我不能干涉现世的事，且必须杀死那些怪物。无论那些怪物对付的是你们还是倒幕派，我都必须出手保护。同时，在你们遇到危机时，只要动手的不是那些怪物，我都不能帮忙。对此，我真的很抱歉。”
说完，青鸟深深俯首鞠躬，恳切道，
“如果你们愿意帮忙，我将会提供能够对付那些怪物的武器和防护装备，保证你们的安全。如果你们不愿，我希望在我和同伴与那些家伙战斗之时，请不要打扰。”
坐在一旁的小夜左文字听完了自家主人的话，多少也明白了她的打算，于是也俯身行礼道，“拜托了。”
“哈哈哈，青鸟小姐、小夜君，请不要如此客气，你们潜伏在暗处与那些怪物战斗的精神实在让人敬佩。正如你所说，新选组是维护京都治安的忠志之士，任何破坏京都治安的家伙，无论是人类还是鬼怪，我们都不会放过！”
近藤勇豪迈大笑，算是同意给予帮助。
然而，土方岁三却仍十分冷静，“我还有最后几个疑惑，请青鸟小姐解答。”
“唉，阿岁，青鸟小姐身为女子带着一个孩子孤身面对这些怪物，其勇气让人敬佩，我们身为武士，自然应当给予帮助。如果方便的话，不如就在屯所住下，我们正好有不少空房间。”
然而，近藤勇被土方岁三一眼瞪过去，局长讪讪闭嘴。
“请问青鸟小姐的同伴大概有多少人？你说你是巫女，但在我看来，比起巫女，你似乎更像一位实力强大的武士，请问你们组织内的巫女都是这样的吗？最后，你需要我们如何帮助你？”
闻言，青鸟表情变得苦涩，“关于我的同伴人数，很抱歉，我并不能回答你。并非不想说，而是我们的据点被敌人击溃，同伴边逃边追击敌人，我并不知道他们究竟流落到哪里，存活多少。”
“关于实力问题，我算是组织中比较特殊的，即拥有灵力又在武士的抚养下长大，因此比较擅长剑。我的同伴则大多体术一般，主要用灵术对付敌人。至于帮助，我不需要你们正面对上他们，只需要你们帮忙探查一下那些家伙的踪迹，因为没有灵力的人哪怕刀法再强也难以击败它们。”
“哦？青鸟小姐的同伴体术一般？可为何你身边的这位孩子看起来不过区区8岁，实力却似乎极其强悍？”说着，土方岁三以审视的眼神看向小夜。
“这就关系到我要和您将的另一个问题了。”青鸟不慌不忙，
“小夜全名小夜左文字，准确的来说他不是人类，而是我的刀。拥有灵力者毕竟少数，如果只有我们对付敌人，或许早已覆灭。于是，我们以自身灵力为祭，从时间的长河中召唤出历史中刀剑的分灵，与他们共同作战。”
小夜也适时自我介绍道，“小夜左文字，名字来自西行法师的和歌……但，我引起人们注意的并非什么风流雅事，而是一出弥漫着血与怨的复仇剧。”
“小夜左文字？！”近藤勇惊讶道，“传说中的复仇之刃？”
“正是。”小夜微微颔首。
“哦！原来如此！”冲田总司焕然大悟，“我记得一开始看到青鸟小姐时明明只有一个人，怎么过了一会儿怀中就多出了个孩子，是因为小夜君并非人类的关系吗？”
“是的，我们利用灵术转移空间，为了节省灵力，小夜他就先回到了刀身中。”
“当时我被主人握在手中，但后来敌人追了过来，我才重新变回人身应敌。”小夜解释道。
“灵术转移空间？所以小夜君和青鸟君才会从天而降？”冲田总司好奇道。
“那不就是瞬间移动？”永仓新八兴致勃勃地窜上来，“能不能带我体验一下？”
原田左之助也搭腔，“我也想试试。”
“请不要为难我。”青鸟无奈地笑道，“这个灵术耗费的灵力量巨大，最近这段时间，我是再无法使用它了。而且，空间转移的过程就如同把你丢进滚筒中高速旋转，这个感觉并不好受，没经过训练的普通人大概会吐吧。”
土方岁三无奈地压下闹腾的几人，继续问道，“也就是说，你们的组织由体术普通的灵力者与刀术强大的刀剑分灵、是这么说没错吧？由这两者组成，所以你的同伴也会有人类和非人？”
“没错，一般一个灵力者携带1-6把刀剑，但也有与灵力者失散的刀剑或是单独出任务的刀剑。像我，原本有9把刀，如今都走散了只剩小夜一把。”
说9把是因为远征的队伍有3人，加上这次带出来的，遗落在这个时空的刀一共有9把。
话说到这里，土方岁三大致是相信了青鸟的话，便微微颔首，不再为难。见魔鬼副队终于接受了青鸟小姐，底下的人开始蹦跶了起来，永仓新八先凑过去问道，
“那个那个，那天我们遇到你的时候，你也是在出任务吗？”
“是的，我们当时刚做完任务正好在京都旁边，就来逛逛。”
“那跟随在你身边的那位绿发武士，也是你的刀剑吗？”
“是的，他是膝丸。”
“源氏重宝？！！”
“是的。”
……
“那个那个，请问小夜君我能看看你的本体吗？我挺想看一下传闻中的刀的，对了，我可以摸吗？”
“可以。”
……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
许是看两人都很好说话，新选组的这些队长们与他们越玩越熟，都好奇地问起了青鸟召唤出了哪些名刀，并排着队想摸一摸小夜左文字。
最后，他们都被魔鬼副队镇压着，以太失礼为由，全部轰回座位。
是夜，新选组的两位局长相对而坐，近藤勇问道，“今天的那位姑娘，你觉得怎么样？”
“或许可信，还有待观察。不过你也太随意了，都没怎么问就同意了帮忙！”
“哈哈哈。”近藤勇无所谓道，“京都来了这样一位实力强大的武……巫女，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好好观察一下。正好借着帮忙为由放在眼皮子底下，也比日后跟踪监视方便吧？”
“哼！”
土方岁三抽着烟斗，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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