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回 秦三泰缄口难通判 常文远…
要说这云霓如何会出现在这里呢？此事少不得要交代一下。
自打他哥哥王云海的厚朴药铺出事之后，可愁坏了谢三。便暗中去寻云霓商量，如何方能尽快寻回洛怀川那两朵灵芝，将功补过。
最后二人一番合计之下，决定由云霓暗中协助调查。因此，秦三泰自以为是的安排，皆落在云霓眼中。
当她见洛怀川与邵雍被人打晕后，要觉不好，即刻返回州衙向司马光报信。自己则施展轻功快速返回，正好将洛怀川救下。
秦三泰见来了官兵，知道大势已去，不由仰天长叹道：
“天不佑我秦三泰，又生我作甚？”
言罢，便欲自我了断。
云霓岂能与他这个机会，啪啪两下，封住了他的穴道。
司马光派人将这所宅子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却并未发现那两朵灵芝的踪迹。只要押着一干人犯返回了州衙。
待闻听洛怀川一番讲述后，司马光属实震惊不已，想不到当年轰动汴京的死马案主犯竟是这个秦三泰。
当下派人去“远志堂”捉拿常文远，又派一路人马前往县衙捉拿刘县尉。这边即刻升堂问案，但见他一拍惊堂木道：
“秦三泰，你杀了拴子、柱子后，将那两朵灵芝藏匿于何处，还不从实招来？”
秦三泰背剪双手，一副凛然赴死的神情道：
“我劝大人还是别在草民身上费心思了，讲与不讲，皆是死罪。我又如何会白白成全姓洛的？
他不是惯会占卜断卦么，不如自己算一算那两朵灵芝现在究竟藏于何处好了。”
秦三泰的态度大出司马光意外，这案犯一旦抱定必死的决心，这案子便无法再往下接着问了。
遂沉吟半晌，先命人将他暂时收监，又问向崔兴道：
“崔兴，据本官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你乃从犯，罪不至死。倘若你肯配合本官讲出实情，本官自可上报朝廷，为你请求适当的宽免。”
崔兴闻言，眼珠转了又转，心里暗道：
“秦头皆牙关紧咬，无非是等着知州大人那边的消息。倘若我据实明言，岂不误了大事？”
想到此处，也把心一横，硬是一言不发。这下司马光属实不知如何再往下问了，正尴尬之际，差役带着常文远回来了。
要说当官差去捉他的时候，可把常文远气得够呛，不由分说，上去一人扇了一个大嘴。
犹觉不解气，又照那个领头的小官马连奎的屁股连踢了几脚，嘴里骂骂咧咧道：
“奶奶的，你们几个小子活腻歪了不是，竟然敢来捉小爷我？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马连奎，告诉他们我是谁？”
马连奎连忙弯腰答道：
“您是‘远志堂’的掌柜常文远。”
常文远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抬手拍拍他的脸颊道：
“你再好好想想看，不然信不信这里稍后便会留下五道指痕。”
马连奎是个识相的，素来晓得这个常文远脾气暴躁，一贯仗势欺人。为不吃眼前亏，只好违心答道：
“您是常夫人的二兄弟，知州柳大人的小舅子常文远。不过小的也是奉通判大人之命来请您过府问案的，即便您不跟小的去，他还会派旁人再来的。”
常文远似乎打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别样的味道，不由心下一惊问道：
“马连奎，你与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这位司马通判没来由的请我去问什么案？”
“公子，闻说是您铺子里姓秦的与姓崔的便是那个杀人盗取灵芝的元凶。大人怕怀疑您乃幕后主使，这才……”
此言一出，只惊得常文远瞠目结舌，始才觉得事情的严重性。遂急急问道：
““我姐夫可知此事？”
马连奎挠挠头道：
“据我所知，目前知州大人怕是还不知发生了何事，更不知通判大人让小的来传你问话这件事。”
常文远闻言，抬手唤来糖球道：
“速去通知我姐姐，便说我让你传达的，让她无论如何设法替我开脱。”
糖球应诺，转身下楼去了，常文远则乖乖跟着官差来到州衙大堂。待见到司马光，主动热情地打着招呼道：
“哟，司马大人，有何事不能私下里说明白，非要将我传来这州衙大堂问话。”
司马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晓得这位公子哥惯会欺软怕硬，实则胆子小得很。欲要令他服软，需先从气势上压倒他，遂一拍惊堂木道：
“常文远，此乃州衙大堂，远志堂的秦三泰与崔兴杀人害命，盗取灵芝，已成不争之事实。
且此二人乃开封府通缉要犯，你窝藏朝廷钦犯，罪责等同他二人。还不将你如何伙同二人一道谋取宝药及贩卖假药，坑人害命一事从实招来。”
常文远闻言，顿时懵了，再也没了适才的从容淡定，急急辩解道：
“司马大人，我是找过王云海欲购买他的灵芝，可被其拒绝后，便将此事抛诸脑后了。
秦三泰与崔兴背地里杀人越货，我是真不晓得，属实也无那个胆子不是。再有，大人，你适才说什么贩卖假药，此事我也未曾干过呀。
我铺子里的药材可都是地道的华山草药，虽偶尔从外地购买，也是正经货色，您可不能血口喷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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